不知不觉间，超级经济体从底层重置发展逻辑，数字经济正式成为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发展战略并且开始全面强力实施，新IT成为经济底座，这将是对产业、经济与社会进程影响最为深远的历史性的生态行动，三个要点一个转变，皆因经济底座重置而未来可期。
 
    悲观视角，会看到疫情、消费、就业、出生率、国际环境、通胀与出口增长压力……但乐观视角，会隐约看到全球人口最多、产业门类最齐全、弹性韧性和发展潜力最大的超级经济体，正在从底层重置它的发展逻辑。

01  发展逻辑底层重置的三个要点

   要点一，产业转型升级，将经济导向高质量发展；
   要点二，生态文明，绿色低碳，务求可持续发展；
   要点三，追求社会平衡与公义，以共同富裕为导向的共同发展。

    而从更切实的层面看，这个经济体正在从整体上重塑它涵盖1.4亿市场主体、14亿消费者的产业市场、经济体系，以及国内大循环为主的双循环，与此同时实现战略安全。客观而言，这是人类文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进程当中，一场前所未有、任务艰巨、宏大而又入微的历史性转变。且经济体转变、社会探索实践，两重意义都有。

    而重置底层发展逻辑的三个要点，这场历史性的转变得以实现的关键，是一项历经持续探索、发展实践、决然调整而来的重大战略国策。未来几乎所有重大方面，都在根本上要么由它驱动，要么和它有关。这就是2021年底颁布实施，2022年迎来实质性新开局的数字经济发展战略。

02  二十四字概括数字经济战略再定位的实质

    表层的解读是，中国有了第一个国家级的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深层的实质是，这是从底层重置发展逻辑的核心与关键，中国经济迎来新底座。因为数字经济，中国经济不仅将会开启新的篇章，更将会是另外一个引擎与发展的故事。二十四个字概括数字经济之于三个要点和一场转变，数字经济战略再定位、发展大提速的实质：逻辑有了驱动，发展有了抓手，转变有了支撑，决策由此落地。

    数字经济的不同部分、局部发展，此前并非没有过。从信息化、网络化进阶到智能化，仅高速发展历程就已经有三十多年。但是此数字经济非彼数字经济，此战略非彼战略，此认知非彼认知，此行动非彼行动。日前颁布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以及国家领导人相关讲话的全文，有心人可以自己找来全文仔细看。

03  数字经济的价值与位置：三十六个字

    看完就可能同意，2022迎来新开局的数字经济在中国将是36个字的这9点实质概括：“企业之根、产业之本、经济之基；社会之福、安全之依、发展之能；创新之擎、变革之机、强国之道”。此处不论述也不赘述，相关文件里的表述更为透彻。数字经济之于这个超级经济体乃至于这个国家，就是到了这样的高度、广度、深度和颗粒度，机理、机制与机遇三位一体。借用一句话，不要低估中国的力度和决心，再追加一句，第一性原理之下，不要低估数字科技、数字产业、数字经济对中国经济的赋能、驱动、发展、转变作用。

    中国经济迎来最大转机，数字经济驱动中国重置发展底层逻辑，这是新的历史的开始。22年前我写作数字蓝皮书的时候，也只是意识到了数字经济是改变和影响未来的第四种力量，并没有想到22年后，会成为全球主要国家的重要战略，更没有想到中国会以远超其它国家的认知和力度来发展数字经济，更没有想到中国会主动以数字经济重置底层发展逻辑，以此实现以三个要点为指向的一场历史性的转变。看过相关原文会知道，百年之大变局之下，经济发展的底层逻辑与数字经济，乃是众望所归、国运所系。

04   数字经济新战略有效实施的六个关键

    而数字经济新战略有效实施的6个关键在于：

    1.必须以长期主义解决诸多关键技术问题，也就是培养一批数字科技构建者，并且认识到产业协同、供应链采购、市场需求对于技术孵化、科技产业化的关键作用；
    2.必须有一批为实体经济助力的数字科技赋能者，实体经济范围广、场景多、任务重，这方面既要解决颗粒度比较大的行业数字化问题，又要解决颗粒度比较小且个性化程度比较高的亿万企业的业务和专业问题，必须秉承专业主义，充分支持鼓励；
    3.必须及时建设一批不同方面的新一代基础设施，这方面高度的开放性、公共性不可或缺；
    4.在处理好发展和规范、经济与安全、低碳与能效问题的基础上，最大程度降低各行各业的发展阻力、创新成本，使得亿万市场主体尤其是中小微企业放心大胆也成为数字科技应用者，提升竞争力，让高质量发展必然而然；
    5.为创新科技、新业态的涌现提供土壤，形成创新生态，洞悉并尊重创新扩散机理，让创新成为自然而然，使创新成为产业科技集群；
    6.对第一、二、三、四产业之间的关系有深度认知，深入进行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研究，做好数字经济发展顶层设计和体制机制建设。

    如果说十八大以来是战略的提出、框架的形成、分门别类的行动，《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就是国家战略的正式形成、系统启动并且开始全面落实。十四五规划是中国第一个强力发展数字经济的国家规划，首部国家级发展规划。有前瞻认知、有战略预判，也解决了框架、系统、落点等执行层面的战术问题。

05 数字经济的6点新发展观

    但是与此同时，数字经济的下一个5年、下一个20年，不会重复昔日的发展思维。透过纷繁表象，数字经济的6点新发展观已经清晰彰显：
    1.发展的同时也要规范，两手抓，不再发展在前规范在后，尤其是涉及到不正当竞争、垄断、平台、数据、隐私、用户权益保护等领域的问题；
    2.重视数字安全，且与交叉领域、整体安全综合考量，以大安全观统筹产业经济；
    3.不仅要做大，更要做强做优；
    4.要生态、森林，共同发展，不要头部硕大长尾凋零，要发展过程中的社会参与、普惠人人，不要差距过于悬殊的基尼系数和数字鸿沟；
    5.要各行各业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要百业兴旺的数字化实体经济，要重构数字产业和各行各业实体经济之间的关系，数字产业为实体经济助力赋能；
    6.一方面形成对数字经济的系统治理和协同监管体系，另一方面以数字技术助力国家实现治理能力现代化。

      第5点尤为重要，因为它是最实质、与经济发展关系最为紧密且广泛深入的部分。IT、通信、互联网等领域企业，作为一个整体，先后有多种不同内涵外延的行业称谓：信息产业、IT产业、ICT、TMT、互联网、智能科技等……如今它们获得了一个共同的称谓，数字经济里的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里的一部分。

06  数字经济之基，数字科技力量兵分三路：构建者、赋能者、应用者
 
    但是笔者在此提供另外一种分析维度，在数字经济新发展观指引下，数字科技力量兵分三路：
    第一路（第一类）主攻战略高地和卡脖子工程，强链补链，专精特新，夯实产业基础，打造基础设施；
    第二路（第二类）主攻数字化，赋能实体经济，以软件、硬件、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方面整体解决方案和服务，助力各行各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将1亿多市场主体“武装”起来，帮助它们降本增效，提升它们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的运营力、创新力、竞争力，包括为帮助个人和家庭进入智能时代，在数字经济当中把握数字机遇获得数字红利，运营各类基础设施为各行各业服务的企业也在这个部分；
    第三路（第三类）以其数字技术的一技之长，投入各行各业，融入到实体经济当中，在零售、物流、制造、餐饮、医疗、文旅、娱乐等垂直市场领域与传统行业企业一起良性竞争、共同发展。

    兵分三路当中的第一路，主要包括华为、中芯、京东方、华星光电、联想超算、浪潮超算、展讯、瑞芯微、寒武纪、地平线等企业或业务。
    兵分三路当中的第二路，主要包括联想、浪潮、阿里云、百度智能交通、小米、用友、中软、东软、海尔、TCL、电信运营商、腾讯基于IM的互联网平台等企业或业务。
    第三路力量以其它互联网大企业、面向垂直领域的互联网企业为主，它们与各行各业企业之间的关系正在经历局部调整、系统重构，有些被动有些主动，有些助力传统行业的角色本身兼而有之但需要停止无边界扩张，有些需要转变大而全的巨无霸范式，向数字经济新发展观靠拢。第三路力量正在呈现三种分化，一部分走向第一条路，一部分走向第二条路，一部分在第三条路上越走越远，最终与传统经济当中成功进行数字化转型的企业一起，融汇到数字化经济的潮流中去，未来所有经济都是数字经济。

     通俗而言，这三路力量里的第一路是数字科技“构建者”，第二路是数字科技“赋能者”，第三路是数字科技“应用者”。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注意到我的分类方法不仅与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的视角有所不同，和流传甚广的Bukht、Heeks分类方法也有所不同。它们的第一层（核心层）主要指传统IT/ICT部门，包括软件、硬件制造、电信等；第二层为狭义数字经济，电子业务、数字服务、平台经济等；第三层为广义数字经济，包括工业4.0、电商、算法经济等。Bukht、Heeks三分法里第二层、第三层之间的区分比较模糊不说，三层的角色感、方位感、产业位置都不是那么清晰。第一层对应到数字产业化，第二、第三层对应到产业数字化的解释套用也比较牵强。

07  第四产业，我的新提法和理论框架，以及为什么

    笔者在此提供另外一个分析框架，一种创新的“产业视角”：数字科技三路力量中的“数字科技构建者”、“数字科技赋能者”，实际上已经共同构成今天的第四产业——新IT产业。相比IT意义上的信息科技产业，新IT（Intelligent Technology）也就是智慧科技产业，更能够反映当前和未来的产业本质、特征。新IT产业与数字产业这两个概念，是迄今为止所有概念里交集最大的两个概念，只不过一个更究其实质、面向未来，一个更中性宽泛、包容泛在。

    笔者认为，新IT产业是第一产业农业、第二产业工业、第三产业服务/商业之后的第四个关键产业，可以相对独立（并且迫切需要）作为一个清晰完整的产业——第四产业来看待。虽然叫第四产业，但是在所有三个产业当中它是“第一性”的。在所有产业当中，第四产业毫无疑问是基石产业。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形势严峻复杂，做大做强新IT产业，以新IT赋能各行各业，实现面向数智经济的转变意义重大而深远，既是抢占国际竞争制高点、打造未来竞争新优势、支撑构建新发展格局的迫切需要，也是“产业升级、经济升维”的战略选择。

    2000年底我在组织召开中国第一个以数字经济为主题的会议——”数字经济与数字生态高层年会时提出，“经济数字化大周期刚刚进入起步阶段，我们必须直面以数字化为前导的第二次现代化，要以积极的姿态迎接“化”之后的新的经济形态的到来……认知数字经济、改善数字生态、弥合数字鸿沟、消解数字冲突、把握数字机遇的积极姿态迎接第二次现代化，以信息技术改造传统产业，以新四化带动老四化”。在这次会议及之后写作出版的数字蓝皮书及《第四种力量》这本书中，第二次现代化、新四化（经济全球化、资本自由化、产业信息化、文明数字化）、数字鸿沟以及与第四产业有关的“第四种力量”等是我提出的四个主要概念。之后在多个会议、研讨场合，我曾经提出应该将网络IT单独作为一个完整的基础产业——农业、工业、服务业之后的第四个产业来看待。核心原因就在于我当时看到了“以信息革命为基础的第二次现代化”。有了这样的底层的认知，自然会倾向于将信息技术相关产业视为第四产业。

    去年也有学者提出第四产业这种说法，但只是简单提了一句，并且指的是原来的信息服务业，对信息服务业这么一个相对陈旧的概念在第四产业提法下的内涵外延、体系结构也没有进行说明。在我看来，第四产业在交融ICT、Internet的基础上，在人工智能驱动下，已经呈现“端边云网数智”融合发展的整体格局。第四产业不仅概念成立，而且产业已经成型，不再只是IT更不只是信息服务业。但第四产业不是全新的，也不必是全新的，因为无论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还是物联网等，都是技术演进、产业变迁的结果。第四产业是在ICT产业的基础上逐步创新、生长出来的。第三路力量如果严格区分的话未来和完成数字化转型的第一、二、三产业企业没有太大分别，未来应该归入第一、二、三产业。主要由数字科技第一路、第二路力量构成的第四产业企业，构成中国经济的经济底座。

08  将智慧科技产业列为第四产业的4个好处

    将新IT产业也就是智慧科技产业、数字产业单独当作一个产业——“第四产业”来看，有4个好处：
    1.由此彻底理清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的内在关系，如何筑好经济底座一目了然；
    2.看清数字产业化的产业格局，让数字产业化从模糊走向清晰，形成科学的产业范畴和专业的产业系统；
3.由此有了清晰的抓手，有效的着力点，有助于数字经济发展战略清晰落地；
4.极大增强了产业的可管理性，以及不同产业政策的有效针对性，可以实现同一个企业不同业务的三种区隔（三路三类数字科技力量），最大程度避免了各种交叉重叠，极大方便产业治理和发展政策部门、工商税务、经济统计的科学区分和精准管理。

09  构建者、赋能者、应用者都迫切需要，各有担当，不可或缺

    中国、数字经济来说，构建者、赋能者、应用者三种力量都非常需要，各有担当，缺一不可。过去舆论对发展第一种力量也就是“构建者”的呼声比较强烈，意见比较一致。对第二种力量认知比较模糊，没有意识到把各行各业用数字科技武装起来转型发展的重要性，没有意识到这方面也需要一批有生力量作为数字科技“赋能者”，这也是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的主战场。比如联想过去其实一直是这方面主力，但外部对它的理解存在偏差，在高性能计算以外，过去几年联想以方案和服务帮助中石化、国电、北汽、东风、潍柴等数百家大的行业和工业企业实现了全面智能化转型，同时助力大量中小企业实现数字化转型，并非外部理解的只是做PC业务。对于从互联网角度切入的第三种力量的认识分歧比较大，需要监管治理的问题也比较多，从实体经济数字化而来的创新企业是未来的主力“应用者”。
 
10  看清中国经济底座、数字经济生态，第四产业与第一二三产业关系

    《中国经济底座与数字经济：第一、第二、第三产业与第四产业生态图谱》是我们原创的数字生态观察图谱。在此图当中，我们还可以清晰得看到，经济底座实质上包括三层，最底层是智慧科技产业底座，也就是“构建者”重点在做的事，中间层是基础设施底座，最贴近各行各业数字化转型个性需求的是最上面的场景应用底座。

     智慧科技产业底座，包括MEMS、芯片、显示和其它IC产业技术子模块，包括移动通信（5G/RAN/6G等）、无线通信（WiFi/Ka-Ku-Q-V等波段卫星通信等）、固网通信（光通信/软交换等）、物联网（Bluetooth/ Zigbee/Z-Wave/Cellular等）、车联网等通讯技术子模块，包括云计算雾计算/边缘计算/深度学习-机器学习/算法引擎/图形引擎及其它计算技术等模块，包括操作系统/数据库-数据技术/基础软件/其它软件服务等软件模块。

     在智慧科技产业底座之上，是智慧科技产业前台同时也是广义的数字化中台。之所以是中台，在于赋能者将构建者提供的技术产品子模块在深度融合的基础上形成更具可用性的产品服务中台，“端-边-云-网-数-智”是对广义的数字化中台形态的基本概括。

      在数字化中台之上，是基础设施底座，包括智能交通基础设施、智能能源基础实施、智能通讯基础设施、智能金融基础设施、智能生物基础设施等基础设施。这五个主要方面代表了我对未来基础设施形态与体系结构的理解，其实各种下一代基础设施还有很多，但这里只呈现最关键的五类基础设施，并相对有所区分。区块链未来几乎与所有关键基础设施紧密相关，但区块链只是隐含其中的底层逻辑之一，所以没有单独列出来。智能生物基础设施是我的一个新提法，在此不赘述，以后有机会再展开。

      基础设施底座之上，是数字化最实质的交付、呈现、融合部分，也就是场景应用底座（为行业/企业/个人/家庭提供智能化场景化垂直方案与产品服务）。场景应用底座是赋能者帮助实体经济、传统经济的亿万市场主体进行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场景应用底座当中包含了新IT智慧科技产业的赋能者为第一、第二、第三产业诸多垂直领域提供的所有技术产品、解决方案和服务，尤其是为不同企业、组织和个人提供个性化数字化产品服务。由于主体数以亿计，需求繁多，场景复杂多样，个性化专门化程度要求比较高，颗粒度又时常比较小，场景应用底座里的解决方案通常难以广泛复制，云化、SaaS、云网融合算网融合难以解决所有问题，时常需要大量一对一的贴身的专门化服务。赋能者必须是一众规模庞大的有生力量，尤其是具有数字化中台能力的赋能者。因为数字化中台既是基础设施底座的有效支撑，也是场景应用底座的关键支撑。具有数字化中台能力、具有为行业企业复杂场景提供海量应用解决方案能力的赋能者，才能够担当这个时代托付的重任。在场景应用底座这个层面，我也提出了“智慧人”这个新概念，以后再展开。

11  经济底座的行业研究和案例注脚

      在这篇分析快要写完的时候，看到了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的一份《企业数字化转型蓝皮报告》，其中的很多看法、关键判断非常认同。报告聚焦石油石化、电力和制造，对这三个关键行业的数字化最新进展、转型成效、痛点难点、相关技术、业务场景与转型路径进行了深度剖析。看后我认为这份报告是《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最好的注脚，也是数字经济国家战略给各行各业、产业经济带来发展转机的活生生的例证严重推荐阅读。

      更难得的是这份报告有大量数据分析，以及中石化石油工程建设公司智能化油气管道建设、国家电网智能化升级、化纤行业龙头企业桐昆集团数字化转型与智慧工厂、联想智造等几个鲜活案例。印象颇深等几组数据是：

      某石化龙头企业通过智能化技术，减少熟料煅烧过程波动，生产效率提高12%，柴油消耗降低7%，二氧化碳减排105万吨。火电机组发每度电平均实际消耗热值比理论值高3500KJ，采用可视化能耗管理系统减少30%能源浪费。某新区通过部署城市智慧能源管控平台，实现了横向“水、电、气、热、冷”多能互补控制，纵向“源、网、荷、储、人”高效协同，降低新区能耗成本10%左右。桐昆集团某智慧工厂新产品研发周期较其他厂区缩短15%，库存周转率提高30%，能源利用率提高7%。联想智造使用低温锡膏(LTS)制造技术将印刷电路板工艺能耗和碳排放量减少35%。基于自身在智能制造领域练就的内功，联想已经开始为各类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赋能。

      意外的是，信通院这份报告也提出了“打好数字基座”这样的类似说法。其原意是：通过将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一代数字技术融合集成，打造数字基础设施一体化平台，以新IT构建企业数字底座，并且认为这会是企业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重要方向。大方向可谓不谋而合，不过具体落点、体系化程度区别较大。我所提出的“经济底座”概念，三层结构、三种力量、四个产业、彼此关系比较系统和清晰。《企业数字化转型蓝皮报告》比较看好组件化、模块化封装，为企业业务创新提供高效、低成本的一体化服务支撑，满足海量多样化客户群体的个性化需求。这一点我也赞同，组件化、模块话、一站式是基础，未来一切皆服务是形态，只是在此基础上大量个性化需求以及数字化的复杂场景还是要求赋能者对应用者进行大量一对一的解决方案实施工作，这是数字化发展过程中最苦最累的活儿，避免不了也绕不过去，更无法省略，这活儿还是得有一批赋能者集合产业内外力量，以长期主义的状态持续作战。

12  022数字经济战略新开局和经济转机的9点预期

     在以上分析基础上，我对2022年开始在中国迎来战略性新开局的数字经济，以及由此将会给中国经济带来的转机有这9点具体预期，仅供参考，一起见证：

     1.宏观经济从下行通道改出的关键之一在于各行各业全面加速数字化；
     2.对中国经济最有力的持续赋能也将来自于全面数字化，关键增长/增量将来自数字产业及相关领域；
     3.亿万市场主体/企业/产业的成本效率、发展活力、创新成长和海内外市场竞争力，主要来自于技术驱动尤其是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
     4.经过下一个五年、下一个20年，数字技术相关新IT产业将成为助力高质量发展的经济底座；
     5.实体经济转型升级、双碳战略、生态文明等几乎所有重大目标的如期实现都与数字产业/数字化紧密关联；
     6.作为支撑数字中国由大到强创新发展的助推引擎，数字产业、数字基础设施、数字化基础设施也将在发展中被创新演化重新定义；
     7.产业门类趋于齐全，内外两个循环能力，产业内上中下游之间的产业链循环也日趋成型，大企业的供应链采购、市场导入、全球辐射、产业基石作用对于产业链循环、带动产业中下游发展至为关键；
     8.数字生态剧烈变迁，数字产业和实体经济之间的关系持续重构，从矛盾冲突的阵痛期走向深度共生的融合期；
     9.数智化是数字化的下一步，数智经济是数字经济的下一步，但“智”并非只是人工智能之“智”。

     20年前在举办国内首个数字经济主题会议之际我曾经如此分析：围绕以信息化、网络化为表征的数字化浪潮，中国国内新旧产业之间的摩擦愈演愈烈，新旧经济运行机制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多，体制内与体制外利益主体之间关系的紧张程度也日益加大。地区之间、产业之间、企业之间、个人之间因为对新技术占有程度的不同以及信息化、网络化程度不同而出现的发展的“信息差距”、“数字鸿沟”也越来越大。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前沿的数字生态环境并不乐观。20时间过去，我们已经成为网络IT、数字经济大国，但是新老问题局部交织，内外生态相互牵动，形势不等人。在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机遇、实体经济转型升级、高质量双循环发展等命题之下，数字经济需要战略再定位，智慧科技产业需要战略新布局，产业企业也正在调整各自生态方位。

      而实际上《数字经济十四五发展规划》在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战略再定位、发展大提速、治理与发展并重。数字经济的战略价值与生态定位已经相当清晰，发展数字经济意义重大，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三个有利于：
     1.有利于构建新发展格局，增强经济发展动能、畅通国内外经济循环；
     2.有利于推动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数字产业与经济不仅是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的支点，可以成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引擎；
     3.有利于推动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是世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先机，是新一轮国际竞争重点领域，中国要抓住先机、抢占未来发展制高点。

      所以，对于下一个5年、下一个20年，我个人满怀期待。相比悲观视角，我更倾向于乐观视角。数字经济战略再定位、发展大提速，是中国经济的重大利好，重置经济底座，将让这个庞大而又充满弹性和韧性的经济体逐步从过去的发展问题和发展轨道中改出，出现新的转机甚至历史性的提升和转变。不夸张的说，数字经济将重新定义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产业经济形态样貌和内涵，重新定义这个经济体的增长力、创新力、竞争力，助力共同发展、数字普惠新生态的培育和实现。产业构建者、经济赋能者、行业应用者，都将是中国经济走向数字经济新时代的不可或缺的脊梁。我们为它们加油鼓掌！